第四百零六章 长江后浪推前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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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销售渠道方面陆小凤比不上叶智珂，尤其在叶智珂组建了女商公会后更是远远不如，所以其后的“亮金套装”的销售主导还是叶智珂，陆小凤主要负责采购方面的事。

叶智珂和陆小凤做这件事相当熟练，两人发迹的第一票大生意就是制造“伪亮金装”，现在制造“伪亮金套装”也算轻车熟路，套装的数量他们不准备一开始就做太多，先做千把来套吧，性感在发飙说的对，东西多了不值钱，赚这种稀有的道具的钱，都得先端着，逐渐从上而下。

当然千把套不多是相对全游戏的高端玩家数量，对两个人来说这是挺大的工程，幸好叶智珂可以把最繁琐最耗时间、精力的“销售成品亮金套装”的工作外包给女商公会的玩家，这一批玩家都是做销售拿提成赚中间费的，专业而且有效率，千把套的数量对数量不少的专业人才来说不是庞大的数目，叶智珂只要居中负责协调和分配就好了，而陆小凤则在“生产”方面把关，负责收购符合标准的亮金装散件和套装的“加工”。

采购挺简单，在拍卖行输入需要的属性、装备档次、价格等要求，一搜索就成，装备数量绝对管够，目前亮金装已经逐渐普及并不罕见，玩家身上如果没一两件亮金装都不太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当然亮金套装还是稀罕的，尤其是这种属性加的非常契合职业特点的套装，有点量身打造的意思，陆小凤和叶智珂最初的计划是每套六件装备共赚取10金左右的利润，平均到每件装备上赚的不算太多，不过换个角度看，这是点两下鼠标就赚1金多的生意，不是暴利是什么？

所以叶智珂和性感在发飙都说过这是快钱生意，就算到后来随着这类装备的泛滥玩家们醒觉，再直接卖符文也是一条细水长流的线。

先做出来的百多套装备是精挑细选之作，价格高昂不过销路非常好，转眼间就被卖掉了，陆小凤不得不加快手脚，到后来因为散件亮金装质量参差不齐，就算再细心搭配都有良莠不齐的感觉，套装的质量难免受影响，到了五百多套的时候销售速度渐缓，陆小凤才有微微休整的机会，不过等他完成一千多套预定目标之时也到了半夜，眼花手麻，感觉整个人都快不好了，要不是这一天的高额收益吊着他，他可能坚持不了这么久。

叶智珂最后一统计，第一天已经卖出七百多套，一共的利润在8000多金，收益已经超过预期，而最主要的是，这七百多套装备只有少部分是通过拍卖行交易出去的，大部分都是女商公会的玩家通过个人关系直接卖到买家手里，一方面叶智珂的销售渠道如此庞大让陆小凤吃惊，另一方面，七百多套装备的转手没经过拍卖行，就没搅乱明面上的交易市场，对稳定这系列套装的价格非常有利。

陆小凤期间也关注过性感在发飙那边的销售状况，虽然不便明着询问，但通过留意拍卖行全症状伤害属性装备的数量和一天内的交易数量可以一看端倪，看的出来工程师符文套装的销量同样不错，不过在大约两百套的时候，工程师符文套装在拍卖行销售就开始迟滞，价格也普遍下降，到陆小凤下线的时候成交量在三百多套。

按拍卖行的交易金额来估算，三百多套的盈利起码在2000金，相比陆小凤得到的50金配方买断费有天壤之别，其中的差距相差极大，很容易让人忿忿不平，如果不是与叶智珂经历了几次大买卖的操作，陆小凤得知真相后同样会极度不爽，认为被坑惨了。

但现在他不这么想了，事实上这是比较合理的。

就如同创意可以很值钱，也可以不值钱，其中的差别在于能不能把创意发挥出来，今天的这场生意同样如此，不可否认陆小凤提供的配方对性感在发飙来说非常重要，但是要把配方的价值发挥出来，还需要成本、宣传、渠道多方面的配合，并非只有一个配方就能成事，而陆小凤能研究出配方，性感在发飙也为他提供过完整的思路、大量的材料，换句话说，陆小凤能研究成功，极大部分的成功基础是性感在发飙提供的，陆小凤在其中充当的角色，说难听点不过是一个“研究员”，还是外援，就如同cba俱乐部引进nba球星，固然会为此开出高额工资，但俱乐部因为引进这个外援获得其他的收益，可不会分给外援半点。

换句话说，性感在发飙作为一个商人是非常精明的，他趁双方合作愉快之际邀请陆小凤，为的是利用大家交好的时机借用其制作方面的经验，要是当场研究出来，性感在发飙开给他的不叫报酬而叫答礼，可能还不到50金，因为当时陆小凤是去帮忙的不是去做买卖的。

直到陆小凤“自费”、“通宵试验”才研究出配方来，配方的转手才成了一门生意。

事实就是这么残酷，性感在发飙深谙此道，按规矩办事，并不理亏，陆小凤如今也同样能明白这些，要想在商场上混，也需要认同这些。

近乎残忍的精明计算、以利益为先、按规矩办事是商人的特质，如果没有以上特征，很难说是合格的商人，很显然性感在发飙就是合格的商人，而陆小凤成为商人没多久，不过他以坑人出道，他是天生的奸商。

奸商要存活下去，比正经的商人更难，所以他要比正经的商人“更讲规矩”，要让人抓不住把柄，要让人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打碎牙齿往肚里咽，却说不出一句他的不是。

他没把工程师符文的配方据为己有牟利，而是干净利落地卖断出去，等于还了因果，非常守规矩，现在他反客为主，赚的反而比性感在发飙多得多，却可以理直气壮，性感在发飙也早晚会知道这些情况，但在商言商，能指责他什么？说不得还应该赞他一句：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所以说商人之间很难相交莫逆成为知心朋友，就算互相赏识，但彼此的关系大多止步于“合作愉快”，再难近一步发展下去，之前陆小凤感受到与性感在发飙之间的隔阂，就是如此，大家平时都很客气，不过一涉及到生意，都是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不讲情面讲利益，要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好处。

这就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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