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第189章 何为来源，嗜杀妖兽猰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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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我在做什么？这人又是谁？”

一片血红中，一道清瘦的身影摇摇晃晃，虚有虚无，而在他的眼前，此刻，充斥着一片血红。

而那血红正不断的攀爬着，纠缠着一具毫无意识的少年身体，血红似一条条长蛇，又如一根根藤蔓，不断的攀爬着，不断的纠缠着。

渐渐的，这具身体就在一剑剑的挥出中，一次次的对击下，被血红掩盖了整个下半身。慢慢地，他的上半身也被吞噬了去。

那虚晃的清瘦身影，正放大着极尽扭曲的双目，面色狰狞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的深层意识中，对那具被吞噬身体，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有种陌生疏僻的感觉。

双手不断的颤抖着，口中不停的碎碎念念着，清瘦的虚影随着眼前少年身体不断的被吞噬，变得越来越虚晃。

“这里是哪？他是谁？我又因何存在？”

又是一声低沉的话语，从渐变虚晃的身影中传了出来，像是在问那具被吞噬的身体，又像是在自我疑问。意识在一声声的低沉声中，渐渐变得虚无。

声音过后，狰狞的目光转移到了渐变虚无的身上，慢慢地目光变得平静了下来。意识也缓缓的倒回忆起了凌风这一生的所有经历。

从进入密境，到修炼期间，从枯榷郡经历到成为内门弟子，再从自己的家族变故到重生至年少时的自己，信息的片段不断的从自己虚晃的身体上闪出，印入双目中。

这些回忆让凌风有了真实的存感，让他觉得自己只存在于这一世中，自己也只经历过这些事。

不过很快这回忆又让他变得怀疑起来。在今生的回忆稳定下来时，虚晃的背后，血红之中，前世的种种，又渐渐的一并涌入了他的意识中，与今生的意识对立着。

这一刻，凌风又觉得前世才是自己的一生，是自己真实存在过的地方，因为前世中有太多的不愿割舍。

可当他想到这儿，他却又再次糊涂起来，两种不同的回忆，却又都让自己感到了真实存在。而自己究竟来源何处，自己又是什么，这些真的是自己吗？

清瘦身影再次变得狰狞起来，从不同的回忆中挣扎，从虚无的前后寻求解脱。来回的找寻答案，前世的痛苦与今生的满足，让他感到了恐慌，也让他的虚影渐渐的崩裂开。

他难以抉择哪一个经历，才是真实存在过的，他也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实的自己，自己的来源是否真的来源于这两个。

或许自己本来就是一道来自命运年轮里，挣扎的执念意识，而这虚影就是最真实的自己。一个充满杀戮的意识，一个充斥愤怒的意识，却又是一个充满了情感的意识，一个充满了不可割舍的意识。

前世的执念让此刻有了自己的存在，也让自己有了重新来过的存在，或许这些都只是自己的一场梦，又或许这一切只是自己当初的悔恨。

命运年轮，每个人都是活在自己编织的梦里，梦里梦外，孰真孰假，既然不能确定，又何必去执意，无论在何处，来源何方，做好自己的角色就行，为自己想要的拼搏就行了……

看着被血红整个埋没了的少年身影，清瘦虚影的脸上泛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慢慢地闭上了原先变得狰狞扭曲的双目，静等起了虚影变得虚无，变得崩碎。

……

远方，一个不知名的星域上，白衣少年从位子上缓缓的站了起来，静静的看向远方，然后对着身旁的黑衣少年道。

“遇到猰貐了，老黑，看来这次我又要活动了……”

白衣少年说着，黑衣少年只是淡然的看着前方，然后一挥转，就化作了一道流光，向着天际中奔了去，消失在了白衣少年的眼中。

“他在渐渐改变为他制定的法则，如果真想要他成功，那就在最关键的时刻出现，毕竟你存留的已经够多了，而你保留的却已经变得稀少。”

黑衣少年的话音落下，白衣少年顿了顿，随后也化为做了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天际之中。

血红的境地上空，凌风像机械一般，不断的向着那道虚无的强劲气力，拼尽全力挥动着手上的长剑，道道剑光交织在半空，与虚无的气劲碰撞着，发出一声声的雷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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