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往昔（终）败亡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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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往昔（终章）荣耀2，西贡共和国大结局（下）

西贡总统制共和国(A世纪65年6月—A世纪69年12月)，通常简称西贡共和国或西贡国，A世纪六十年代后半段存在于棉兰半岛。中央大陆文明国家海外殖民者所创立的第一个共和体制国家，也是远东大陆地区历史上的第一个现代模式治理制度国家。

——本段摘自中央大陆联合图书馆C世纪60年发行的《世界大百科全书》“西贡共和国”词条

此后，凡我帝国大兵到处，官员军民抗拒不降者，先有兰城，后有西贡，皆可为鉴。

攻克西贡，分段搜杀，三日之间，毙贼共四十二万陆仟余人，所获金银锦缎布帛不计其数……城中河道尸首如麻，三日夜火光不息。三日后，秩序井然，民众皆呼我大军为天兵，甚敬畏之。

xxx将军于一日内斩杀西贡寇匪三百一十八，若庸常之将校毕世亦不能及此一日之数也。

——本段摘自马森帝国皇家档案文件（帝国皇家档案管于B世纪60年代整理抄录了皇家旧文档，并将原始文档销毁）

我要在这片殖民地自己创立一个新国家，她得是个法治国家，这里没有世袭专权的国王，也没有为所欲为的地方官，但这里依然有规则，这里讲的是法律，这里靠行之有效的法律制度来维持统治。

——本段摘自后世发现的夏洛克先生日记

后世历史记载：

西贡自治领，一群殖民者励精图治兢兢业业，意欲架设一座处远东名城，迦南美地般的模范殖民地。

马森帝国朝堂，一伙奸佞文臣玩弄权术，但求青史留名，为自家一世清流美名，哪管他国战火焚城满地尸骸。

一次次的攻伐，一次次的杀戮，双方军人们也早已忘了最初的想法，只是为了战斗而战斗，或者是为了封赏和银子，互相杀戮。

…………

“我们西贡共和国与马森帝国的战争是怎样开始的？？表面上是因为钱，因为我们通过古柯制品贸易从他们那里获得了太多白银。当然，他们的确也是为了钱，但更是为了自己君主专制制度的安全。我们这个国家，共和制的国家，在这封建君主专制国家群落里孤独的存在着，野蛮的成长着。在这远离文明人大陆的东方，我们属于完全的异类。这里，每个国家的君主在内心深处都把我们视作眼中钉，即使他们供应我们粮食，即使他们购买我们的纺织品和自造军火。我们心里应该清楚，我们在他们眼里是什么。如果不是我们实力够强，他们早就来攻打我们了。当然，我们的实力的确很强，曾经很强，现在也很强，但与马森帝国这种巨无霸相比，我们就显得有些太弱了。如果我们再强些，比如有十倍的人口和土地，我们或许真的能赢。”

“这些年的事情足以证明我们真的很棒。我们居然能在这君主专制人治文化野蛮丛林里建立我们的法治国家。我们能在等级制土壤中播种推行我们的人格平等理念。我们让这些接受人治专制教育数千年的奴隶化民众接受我们的平等理念。更伟大的是，这些民众，他们接受了法治，他们认同了人人平等，他们支持政府主张的公平。这一切足以证明每个人都是渴望被公正平等对待的。不管他受的教育如何，他内心深处都是想要公平的，这是人类这一物种本身正义性使然。天赋人权，不管贫富贵贱，一个人作为人的尊严，也就是人格不受侵犯。看看我们的士兵们，那些棉兰人，还有那些金边人，还有那些来自世界各地的奴隶！！他们真的只是为了讨口饭吃吗？他们只是为了我们发的那点军饷吗？要知道，能吃饱饭的地方有的是，不像战场上，必须刀口舔血侥幸活命。我们发的军饷，那些纸片，所谓银元币，根本就兑不成银币的！！可他们依然在战斗，在为我们作战。他们绝对不是为了这些，他们是为了自己的人格尊严，为了被当做人看，才为我们作战！！他们也是在为自己作战！！

我们西贡共和国，我们这样一个小不点能跟马森帝国这庞然大物周旋这么多年，为什么？？因为我们的士兵，因为我们的民众，因为我们的理念！！我们的法治管理！！我们的平等待人！！我们的公平税赋！！这里的人民认同我们，周边的人民希望过上西贡共和国民众的生活！！他们的官员富商，甚至统治者都仰慕我们。因为这里没有人治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只有法治的规则和公平。在我们这里为官经商，远比那个儒家理学熏出来的虚伪暗黑圈子轻松的多！！”

“仗打到这个份上，已经完全不是钱的问题和制度问题了。他们必须消灭我们，必须的。那个君主集权国家的封建礼制要求他必须灭了我们。那个世界头号强国的威名要求他必须灭了我们。那就来吧！！我们不怕。这是一场伟大的战争，我们即将战败，可就算我们永远留在战场，我们被敌人杀死，被敌人踩在脚下，那也是件无上荣耀的事情。你们已经看到经历过，我们这样一个小小的共和国居然能让如此庞大的儒家礼教专制帝国劳神费力，损兵折将死皇帝，这本身就是一件伟大而光荣的事情。我们还要让全世界都要知道到，我们这个小国与这个庞然大物战斗了三年。这里我要问一个问题！请问，是我们这个绿豆粒小国太强呢？还是这个挂名世界头号强国太弱呢？？我想诸位心中应该有答案。

这场战争进行到今天，已经不仅仅是两个国家的战争，也不仅仅两种体制的战争，同样不仅仅是文化群落思维方式的战争。这场战争是君主集权制东方文化与人文法治开明文化之间的战争，是这个时代远东人类命运选择权的决战。或者也可以叫做：整个人类命运决战的前哨战！！前哨战输了，我们输了。但是我们作为失败者并不可耻。这是一场背负无上荣耀的失败！！这场荣耀的失败足以证明，将来的决战，我们必胜！！”

——摘自A世纪69年12月24日，西贡共和国最后一次国家会议，西贡总理安东尼奥伯爵告别演说

A世纪69年8月，第三次白银战争开打，马森帝国不惜血本疯狂进攻，西贡周边地区战局急剧恶化，西贡港失守已是必然了。A69年10月，殖民地舰队倾巢出动开赴西贡港转运当地殖民者及其家眷，“每艘舰都尽可能的多带人，压舱石被丢到海里，空出舰船底仓，装载银币，金条，各种武器，军工原料和生产设备。至于实在带不走的大型设备和生产车间，就只能原地炸毁了。”

A69年12月10日，萨克森温莎帝国远东殖民地政府舰队正式撤离西贡港。这是真正的撤离，永久性的撤离，舰队带走了全部想走的殖民者及其家眷小媳妇，也带走了买了船票的关系户和他们的金银。很多有资格离开的殖民者志愿留下，他们要与这座城共存亡，要在这里进行最后的战斗。港口军用仓库里还存放着大批武器弹药和各种军用物资，这是留给他们的。此后，仍然有皇家海军舰只运来武器和物资支援守卫者。

A世纪69年12月25日中午12时30分，皇家海军荣誉号战列舰，74门炮型标准战列舰，作为最后一艘撤离港口的舰只离港。就在出航前一刻，甲板上官兵右舷列队，向这座港口最后的守卫者们敬礼，右舷舰炮开火发射实弹，向正在进攻港口的马森帝国军进行最后一轮舰炮炮击……在隆隆炮声中，最后的萨克森温莎帝国守备部队乘船离开西贡。

三个小时后，西贡失陷，政权意义上的西贡共和国灭亡。

三个月后，西贡复国同乡会这一民间组织成立……

本文相关战争记录和文献全部来自该组织搜集整理。

我们回转到第三次白银战争的那个时代。

战争爆发前，西贡政府一直在竭心尽力的做出各种努力。努力阻止这场战争，或者增加战争中己方胜算，或者为战败后事宜作出安排。

小商人家庭出身的总统夏洛克想用生意的方式解决问题：“西贡国已经流了太多的血，再也承受不起这样的伤亡了。我们或许可以换种方式解决问题，用钱来保障我们的安全，向他们缴纳税款，去低头同意成为的藩属国，作为他们的商业利益代言人，每年给他们利润分成。如果他们实在不同意，或者要价太高，那我们就买一支军队，也可以从中央大陆请来一支军队，或者雇佣帝国正规军来保卫我们。”

A68年1月初，夏洛克总统派出特使，以三吨黄金（十万两）作为礼品，访问马森帝国，祈求止战。但马森帝国方面拒绝访问、拒收礼品，表示“不灭西贡誓不罢休”。和谈不可能了，那就只有请救兵。A68年2月底，夏洛克总统出访中央大陆，全部国库黄金总计约六吨存到圣殿骑士团银行，拿着黄金存单票据访问中央大陆多国，求援或者该叫买援。黄金谁都喜欢，可是没人愿意真正出兵协防保卫西贡。各国政府那里，夏洛克总统撒了半吨多黄金，却只得到了若干部队番号，只有部队番号，一个兵都没有。情急之下，夏洛克总统找上传说中的塔斯曼帝国奴隶兵出口公司，一吨黄金的价格，买到一支五千人规模的精锐奴隶兵部队，还自带各种武器。可是五千人实在有点少，这位总统索性又狂撒黄金，几乎买光了多个奴隶批发市场库存精壮货物，凑出了一支两万人之众的大军。回到西贡后，夏洛克如法炮制，再次大量从多年饥荒的邻国金边购买奴隶，从国际市场购买奴隶。包括战时购买在内，这位总统大人总计买进了十一万五千余名奴隶，几乎全部作为士兵使用。算上第二次白银战争剩余的防御力量和本土新征募士兵，第三次白银战争中，西贡方面前后累积共投入兵力二十万人。

如此多的人力，在物质消耗和财力投入上必然也是惊人的。国库黄金耗费一空，紧接着是国库白银被大量损耗在军队建设上。可是，面对北方那庞然大物，这些投入依然远远不够。马森帝国实在是太强大了，南下敌军可以轻而易举的消灭这些抵抗力量。夏洛克总统不管这些，他对西贡有着强烈的感情，他不愿离开，不愿面对这个现实。就像富一代企业家，宁愿死撑，站着硬撑到家财耗尽，也不愿意认输躺下，就此关门，保全个人家产。此时的夏洛克正如那些高利贷借贷者一样，赌徒们祈求再一次的投入能让自己扳本，夏洛克拼命砸钱，进口军人，进口军火，进口各种军用物资，祈求能够多些再多些防卫力量，保住西贡。

待到开战时日，十余万西贡军可能将要面对五十万甚至更多的南下帝国军，不仅兵力悬殊，武器配置和人员素质更是相差极大，尤其是缺乏有经验的基层军官。但在中高级指挥官层面，西贡军还是远强于帝国军的，都是来自萨克森温莎帝国陆军的职业军官。各人在水平专长上各有千秋，但最基本的职业素养还是有的。

此时，西贡军方面唯一可用将领只有新提拔的威尔逊中将，他恰恰是位防御战行家。他十分清楚西贡军现状和即将面临的问题，战争还未开始，这位将军就以军事训练名义在西贡边境地区各个交通要冲勘察地形，因地制宜大量构筑工事，对有防御意义的所有村镇实施要塞化改造。在开战前，西贡军总算是完成了城区和街镇主要防御工事的建造工作。

依照威尔逊将军的作战计划，西贡守军将采取节节抗击梯次防御的区域防御战法，消耗敌军，迫使其放弃进攻。威尔逊中将的防御理论更像是一种血腥的消耗战，他和他的参谋们处心积虑地要让帝国大军在其前进道路上付出大量伤亡从而阻止其推进。作战计划中严令参战各部死守各自防区阵地，要让帝国军攻击部队为每一寸土地付出生命代价，最终失血衰竭。打退一轮进攻之后，守军才有权要求换防，战斗中撤退，放弃阵地撤退，格杀勿论。当然，实战中守军或许会先于敌进攻部队伤亡殆尽，敌军夺占阵地。在将来的防御战中，这将是常态，但这一事实绝不能告诉士兵们。

比多数守军注定会伤亡殆尽死在阵地上还要糟糕的是，很多地区根本就没有足够兵力实施防御。西贡外围防御区面积广阔，实施全面防御将面临极度的兵力短缺。近现代战争中，这种兵力短缺的弥补手段无外乎两种模式：第一，纵深设置加固阵地和多道防线；第二，增加防御部队的重武器配置。

为此，威尔逊中将这样要求部队：

一，以多层静态防线，连续不间断的防线，实施防御。在战线最前方布置哨兵，主要防御兵力摆在后方。防守时指挥最忌讳一条防线，那样很难守住的，除非攻方是送死白痴。在敌方进攻势头猛烈的情况下，兵力配置原则为：“前轻后重”，以前方的少量兵力担任警戒任务并阻滞对方进攻势头，在二线配置主要兵力和火力死守。予敌军惨重杀伤后，若工事损毁或囤放弹药消耗殆尽，可后撤至第三道防线。

二，务必将重火力机动部署集中使用，无论加农炮，加郎炮，还是狙击炮。火炮分散使用将使得战线上任何一点都不能在火力上取得优势。火炮机动部署集中到一些确实需要火炮的地段。大量集中使用火炮，并以机动部署确保火炮的高使用率。要最大限度发挥重武器的威力，给敌军造成成建制杀伤。

即将到来的防御战，除了兵力不足，武器数量不足也是一大问题。上次战争中，西贡军工系统历年攒下的军火库存几乎全部消耗殆尽，此番备战紧急，西贡国内军火产能不足以武装如此数量的部队，只能外购军火。

那时的马森帝国依然是总体战，凭借强大国力与西贡争军火成品，争军工原材料，争军用物资。国际贸易市场上，军用物资和军工原料供应商多多，只要肯砸钱就能买到，马森帝国在这方面掐不住西贡军。但国际军火成品市场，能出口合格枪械和火炮到远东的只有新大陆联邦一家，马森帝国在这点上思思卡住了西贡国脖子，该国始终无法买到足够枪械武装部队。开战前，依然有近半数军人没有枪械来武装自己。情急之下，西贡军方祭出中央大陆古典主义军事学宝典名词——掷弹兵。西贡军工系统开始疯狂的生产各种型号的手榴弹和甩雷，没有枪不要紧，会扔手榴弹和甩雷就行。

该来的总会来。战火，战火。A世纪69年8月30日，西贡大地，新的战火再次燃起。五十万帝国军南下，孙士毅戴罪立功担任先锋，所部十万帝国军精锐大军单刀直入，誓要一战击灭西贡。

攻方大军依仗局部兵力优势步步推进，守方依托工事节节抗击。只要后方物资供给充分，攻方达成攻击目的是时间问题。A世纪69年9月27日，眼见着孙士毅就要兵临西贡城下了，台风来袭，一切军事行动只能中止。台风带来的巨大降水使得后方河水暴涨，多处桥梁毁于山洪。台风很快就过去了，但后勤供给上高度依赖马车运输的帝国军先锋部队补给线已经被切断。孙士毅贪功冒进，强令所部继续进攻，认为后方桥梁分分钟就能修好，偕行弹药补给耗尽后，后方正好送上来，可水到渠成不是那么简单。10月6日，在一轮高强度进攻后，孙士毅大军陷入了无粮无弹的窘境。

10月6日，就在这天晚上，又一起战场意外：帕克中校被依法审判，疑罪从无或可戴罪立功，因前线军官不足，这位被提拔成上校。可人性注定是复杂的，这位看出西贡注定要完，想要带着几个亲信穿越敌方占领区逃走，误打误撞完成了一次战役侦查。于是乎，上校返回部队，次日，一次擅作主张的反击继而引发了整条战线的反击。帝国军孙士毅部队被击溃，西贡军趁势收复了不少失地。随后，孙士毅将军下狱，继而黑锅全背，公审过堂判死刑，罪过大大滴，处决必须的。外带家眷男的陪着上路，女的充公没收，就连亲兵家仆也给流放了。（中国古代社会的法律制度就是这个渣子国样。孙士毅将军打败仗，与不上前线不涉军务的家眷何干！？李广之后李陵叛降，那与长安城里的李广后代何干！？）

10月下旬，马森帝国方面调来了新的精锐部队，大军二十万，又开始了新的进攻，四面合围模式的围攻。帝国军人数占优，又是生力军，进攻能力确实强大。很快，西贡城外的铜矿，金矿，部分新开发工业区，相继限于孤立半包围态势。

如果继续重点防御这一地区，那就意味着这里的守军被分割包围，继而被各个击破。如果弃守这些重点地区，腾出防守主城区，主城区防御力量有一定加强，或许能多扛些时日。西贡军队只能选择后者。

12月2日，帝国大军兵临西贡近郊城区外壕防线，这里也是西贡军的最终防御线和决战防御线。攻守双方当天即展开激烈炮战，双方炮兵整夜都在朝对方开火。

12月3日中午，后勤供应瓶颈又一次使得帝国军攻击部队在西贡市区近郊丧失了攻击能力和火力支援。帝国军参战部队的攻坚重炮炮弹全部打光了，不是运不上来，而是真的打光了。西贡军构筑了海量工事，帝国军重炮弹药使用量远高于此前预计。在战斗最关键的时刻，后方重型炮弹的战争储备库存已经消耗殆尽。可是，守方依然在毫不客气的开炮，开炮，就是欺负你们没炮弹了。

当天傍晚，攻方无奈之下急中生智，使用各种纺织物紧密包裹小口径炮弹，装入射程较远的重炮里打击守军，使用这种模式发射的轻型炮弹射程远超攻城重炮原射程，令守军惊慌不已。

12月5日晚间，西贡军某弹药堆放点火药箱被意外击中，顿时剧烈爆炸。而爆炸的火药箱又引发了大量弹药爆炸，一连串的大爆炸。据说当时城外十几里都能看见那巨大的烟柱，整座西贡城都在颤抖。毫无疑问，此次爆炸使得守军遭遇了巨大伤亡，损失了大量弹药储备。

12月6日晨，攻方开始在多个地段使用盾车进行试探性攻城，但均被守军紧急调来的法尔科内炮（狙击炮）击毁。攻方遭遇挫败后继续猛轰西贡城区，全天双方都在激烈炮战。

12月7日凌晨，守军组织敢死队出城，夜袭攻方炮兵阵地，几乎炸毁了阵地上的所有重炮。

此时，守城的西贡军队虽然具备了压倒性炮兵火力优势，但库存重炮炮弹也是所剩无几，只是把炮摆在阵地上，威吓敌军。而帝国军大胆的进行了几次裸奔式试探攻击，基本摸清了守军底细，“他们炮弹不多了”。于是开始野战工事迫近作业，为攻城创造有利条件。后来几日的较量中，守军不得不从港内军舰上拆下大量火炮，使用海军炮轰击攻方。但在那个时代，炮火优势并不能完全压制住步兵的数量优势。

12月10日，攻方补充了进口新式火炮，采用机动转换阵地和集火射击战术逐个攻击守方炮兵阵地。再加上库存炮弹消耗过多，12月11日，守方炮兵被迫暂停压制射击，帝国军迫近施工昨夜得以顺利实施。

12月13日上午，帝国军方面完成战前迫近作业施工，当天夜，攻城步兵部队进入阵地。次日凌晨，台风至，双方几乎无法进行任何有效军事行动。

12月15日，帝国大军乘台风暴雨强行发起夜袭，一举突破城防，并建立了一块突入阵地。

12月16日，台风停止，双方继而展开巷战。

西贡巷战战役，手榴弹和甩雷大出风头，自始至终都是守方的决胜兵器，发挥了重大作用。此前，帝国军从未遇到过如此大量使用近战投掷爆炸物的敌军，原设想的肉搏战模式巷战却几乎从未发生。帝国军被迫将大量小口径炸子炮弹改装为手榴弹，还大量制造火药炸包实施爆破作业和投掷攻击。巷战中，双方炸包手榴弹你来我往，激烈交战中，枪支反倒并不常用了。帝国军精锐士兵与这些市民或奴隶，完全是在进行等数量交换。战前，帝国军步兵进行的种种战术强化训练在这实战中显得没有任何意义，只是简单的投掷爆炸物人换人。但庆幸的是，好在炮兵一直伴随支援，帝国军伤亡总是小于守军，巷战的白热化时期，攻城大军就靠这点伤亡差距维持着士气。

最后的战斗发生在港口及周边街道，这时的守军几乎全部是当地人和奴隶士兵，西贡政府高层、西贡军队主要将领、中央大陆殖民者及其家眷已全部撤走。

12月25日下午，历经整整十天巷战的炼狱，马森帝国军终于拿下了几乎是废墟一片的西贡城。

随后，参战各部开始执行童万贯大人的命令：清剿消灭一切残敌、一切抵抗分子、一切敌视反抗帝国军者。帝国大军开始四处搜剿大肆屠杀解除武装的西贡军俘虏和换装平民衣服的军人，大量手无寸铁的无辜市民被当作西贡军遭到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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