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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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会

这天的霍格沃茨大礼堂华丽美貌得惊人——人也一样。

礼堂里的四张学院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大约一百张小小的白色圆桌和墙角里舒适的沙发。每一张桌子上都摆着一个透明的水晶花瓶，瓶中盛放着一束火红的玫瑰。大厅的所有墙上部铺着银色闪烁的霜，数以百计的槲寄生花环和常春藤交织在星形的黑色天花板上。天花板上漂浮着无数造型各异的蜡烛。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小汤姆站在宿舍的穿衣镜前整理着领结。他穿着中规中矩的黑色礼服长袍，衣襟和袖口滚着银色的花边。很普通的一件衣服却被他穿得光芒四射。路德维希——或者说披着路德维希皮的格林沃德看着他，也不禁在心里吹起了口哨。果然有的人，天生就是为了成为焦点而存在的啊……不错不错，有我当年的风范！（话说老盖你敢再自恋一点么？）

“听说你邀请到了布隆巴顿的那个媚娃。”路德维希主动搭话，“艳福不浅啊兄弟。”

“只有她看着还凑合了。”小汤姆皱起鼻子——他在城堡里兜兜转转了那么久，暗中打量过了所有的女生，可是怎么看都觉得，真是太碍眼了！她们甚至还不如塞利西亚好看，这让他怎么忍受！

“你的要求还真高。”路德维希咋舌，“好了，我要先走了，去接我亲爱的小公主。”

“你今晚还真是……”小汤姆的眼光在路德维希风/骚的白色长袍和胸前闪闪发亮的钻石首饰上转了一圈，委婉道，“耀眼。你到底邀请了谁？”

“秘密。”路德维希竖起一根修长的食指挡在红润丰厚的唇前，狡黠一笑。

“反正到时候就知道了。”小汤姆抱以鄙视的目光，然后耸肩。

“你一定会很惊讶的。”路德维希窃笑不已。

——岂止是惊讶。

路德维希抛来一个飞吻，转身出了门。

小汤姆浑身一寒：“果然很风/骚。”

等天色完全一片漆黑之后，小汤姆才姗姗来迟地赶到城堡的门厅前。他的舞伴——来自布隆巴顿的具有媚娃血统的加布里·德拉库尔已经在那里等了很久了。

也是在是小汤姆的眼光太挑剔。这个女生其实……美艳惊人。她有着一头缎子般银亮的长发，长发上戴着金色的花朵，还有一双湛蓝的眼睛——小汤姆窃以为，这双眼睛简直是她全身的败笔，没有原因。

加布里·德拉库尔今晚穿着一条银色的缎子礼服，站在人群中就像月亮一般耀眼。周围人们艳慕的眼神很好地取悦了小汤姆，他微笑着向那满是痴迷地看着自己的舞伴走去。

“抱歉，我似乎来晚了一点。”小汤姆的语气带着歉意。

“不，不。”德拉库尔连忙摇头，“我也是刚刚才到……”

小汤姆的眼中一闪而过一丝嘲讽。

突然周围的人群发出阵阵抽气声。小汤姆顺着人们的目光看去，他的笑容僵在了嘴角。

来人正是路德维希那只骚/包之极的孔雀。小汤姆不得不承认，在周围一群男生的反衬下，他看起来的确有那么几分王子范儿——事实上，他一只被霍格沃茨的女生们私下称为阿波罗。

他的身边站着一个美丽的少女。

少女的身量娇小，只到路德维希的胸口。她的头发和加布里·德拉库尔一样是漂亮的银色，只是那银色带着一丝朦胧的光彩，就像月光一般。少女穿着黑色的及膝短裙，脚腕上缠着黑色的丝带。她的眼睛是漂亮而纯净的浅绿色，就像晴天的湖水。她浑身都在发光，不过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在状态。

小汤姆倒抽一口冷气——他觉得自己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

仿佛是命中注定的相遇，周围的一切都成了背景。小汤姆觉得，他似乎遇见了自己命定的伴侣——简而言之，就是梦中情人。他不自觉地松开了德拉库尔的手。

“嗨，里德尔。”路德维希看见了小汤姆，挥手向他微笑。

“嗨。”小汤姆有些不自在地转了转脖子，“你的舞伴……很漂亮。哪个学院的？”

路德维希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莫测。

“她不是霍格沃茨的学生——也不是布隆巴顿或者德姆斯特朗。”路德维希笑了笑。

“哦，那……不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吗？”小汤姆的耳根子悄悄红了。搭讪什么的，小黑魔王童鞋表示真心不擅长……

就在这时，大门开了。

邓布利多教授站在门厅处，向学生们说：

“你们可以进来了，舞会就要开始了。”

路德维希抱歉地向小汤姆一笑，领着他的舞伴走向大厅——他是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代表，需要领舞。小汤姆也遗憾地向自己的舞伴示意，他正是霍格沃茨的代表。不过……还是有机会的吧，他安慰自己。

整曲开场舞小汤姆都跳得心不在焉——不过也没窘迫到踩到德拉库尔的脚就是了。舞蹈已经作为一种本能深深地刻在他的血脉里。

小汤姆无比痛恨自己只长了一双眼睛，这让他不能随时随地地观察到路德维希——其实是他的舞伴的动静。

该死的路德维希！你的手往哪里放？是腰！腰！不是臀部！

该死的路德维希！你靠那么近做什么？嘴唇离她远一点啊魂淡！

该死的路德维希！你的眼睛往哪里看！往女士的领口看你还是个男人么是么？

（呃，其实我想说：是男人就应该朝着女士的领口看……

小汤姆：阿瓦达……）

简而言之，小汤姆此刻的心境汇成一句话，那就是——

禽兽！放开那女孩——让我来！╮(╯▽╰)╭

不长的开场舞明明确确成了一种煎熬。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的时候，小汤姆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甩开德拉库尔的手，挤到路德维希身边。

“嗨！”小汤姆紧张地挥挥手，然后……无话可说了……

“嗨。”路德维希回以一个“我懂你的兄弟”的眼神，“我们去那边坐吧，我老早就想尝一尝传说中的黄油啤酒了。”

小汤姆头一次对他产生了名为“感激”的情绪。

路德维希坐在角落里的沙发上，冲着还是一副迷茫表情的少女挥手：

“塞利西亚，别看了，在这边。过来！”

天——雷——滚——滚——！

小汤姆被雷焦了。

“你……你……你叫她什么？”他的手都在颤抖。

“塞利西亚啊。”路德维希一副看戏的表情，“我不久前认识的美丽小淑女。”

“塞利西亚·奥利凡德？”小汤姆的声音也开始颤抖。

“咦？难道你们认识？”路德维希摆出一副纯良的好奇宝宝样，“可是我没听她说起过你啊，对么，塞利西亚？”

塞利西亚这时才将目光移向震精的小汤姆：

“啊——是小汤姆啊？我没看到你……”

然后她就飘飘然地飘向路德维希身边，留下完全石化然后风化的某只小黑魔王。

午夜时分。

黑暗的走廊里传来一阵哒哒的奔跑声。

“你放开我！”女孩略低沉的声音怒道，“干什么！”

“你在干什么？”小汤姆黑亮的眼睛在黑暗中闪过一丝红光，“你，你这样子……难道是增龄剂？你怎么能用增龄剂？”

“格林……路德维希给我的。”塞利西亚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你们已经熟道互教名了吗？”小汤姆怒气冲冲，“戈林？他难道没叫你塞娅吗？”

塞利西亚懒得辩解：“你管我呢！我现在还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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